夫人嫁于我時,才十七歲。 洞房花燭夜,她一臉好奇地蹲在我輪椅邊上,驚嘆不已:「你這暗箭是如何藏把手里的?」 「你手上怎麼這麼多疤?」 「你腿當真斷了?下半身還有反應嗎?能做那事嗎?」 「……」 她嘰嘰喳喳,吵醒了將軍府的滿室冷清。 也喚醒了一個麻木的靈魂。
我家很窮,我爹把我賣進了將軍府。將軍府對下人很好,但直到被查抄時,我才見到將軍。后來,他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,在街頭賣身葬子。 他在地上寫道:「不要錢,只要一副小棺材,和一塊墳地。」 我沒忍住,豆大的眼淚滴落在他的字上。
被診出身孕那日,長公主帶人闖入東宮,強灌我數十碗紅花。 太子持劍趕來,我以為得救,他卻一劍剜出我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兒。 他將長公主擁入懷中:「娶她只是為讓姑姑吃醋,我從未碰過她,新婚之夜是馬夫和她圓的房,她腹中的胎兒也是孽種。」 長公主在他懷里垂淚:「這賤人與我容貌一樣,我們又無血緣,憑什麼我們不為世俗所容,她卻能名正言順嫁與你。」 她奪過劍,一刀一刀割下我的臉皮泄憤。 我被扔進亂葬崗,野狗將我活活撕咬分食,二人在我面前忘情交合。 再睜眼,我回到和太子大婚之夜,他正要哄我喝下一杯加了料的合巹酒。
和夫君和離后,我重回清街賣羊肉湯。 第一日出攤,卻意外撿回個阿公。 一碗一碗羊肉湯喂下去,阿公才幽幽轉醒。 醒后他稱自己是太上皇,還非說我日后貴不可言。 我笑笑, 只當他在胡謅。 豈料半個月后,宮中還真來了個太監。 他笑瞇瞇的,「阿瞞姑娘,宮中缺一位熬羊湯的御廚,你可愿去啊?」
過六十歲生日的時候,丈夫接回了他那被子女棄養的白月光陳茉云。 他說,「她已經被不孝順的子女傷害了,我們就不能給她一點家庭的溫暖麼?」 「你不是發愁退休沒事做嘛,剛好你們結伴。」 就連女兒也說,「媽,現在都流行姐妹互助,你就收留陳姨吧!」 生日蛋糕上的蠟燭快要燃盡,我回想著剛剛許下的生日愿望—— 希望余生自由自在。 我什麼也沒說,只是進屋收拾起了東西。 第二天一早,我便離開了家。 既然無人在乎。 那我便即刻開始,實現自己的生日愿望吧。
成婚拜堂時,夫君突然掀開我的紅蓋頭, 當著眾賓客的面,要我簽下認妾書。 他要給白月光一個名分。 可定親時,他保證過絕不納妾。 眾人饒有興致地想看我出丑, 我咬咬牙,指著人群里面如冠玉的男子。 「陸昀有違婚約,堂前逼我就范,是小人所為。我不想嫁他,你愿不愿意與我拜堂?」 陸昀的臉頓時煞白。 那男子勾起唇角,站到人前,慢條斯理道:「好,我娶你。」
新帝拋棄我,娶了他的白月光。 自此,我們全家開始擺爛。 邊關被攻,我爹:痛病犯了,起不來。 京內治安不好,我哥:休年假,勿擾。 戶部沒錢,我娘:窮,借不了。 新帝暴怒:你們算什麼東西?朕有的是人! 好嘞~繼續擺爛。 后來,白月光大哥被新帝派出去迎敵,差點被嘎了。 白月光二哥被新帝拎出去探案,三天嚇傻了。 白月光她娘為了給女兒撐場面,棺材本都借沒了。 喲呼~一直擺爛,一直爽~~~
我死的那天,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。 城郊的破廟里,我七竅流血,伏在蒲團上,對早已蒙塵的觀音像流淚。 信女此生,未曾有愧于天地,可是為什麼,落得個眾叛親離? 觀音不語,悲憫看我。 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是誰挾著滿身的寒氣,向我走來。 我雙目已然不能視物,徒勞望著他的方向,啞聲哀求: 「不管你是誰,求你替我收尸。來生,我必然報答你。」 他顫抖著將我抱在懷里,一滴滾燙的淚,落在我眉心。 初雪夜,天大寒。 忠勇侯視若明珠的小孫女,死于荒郊,年方十六。
跳下城樓后,我重生了,回到了太子受傷那天。 太子將我推進污水坑,滿目厭憎:「別碰孤,你讓孤覺得惡心。」 上一世,我將受傷的蕭澤背出荒野,得到皇上賜婚,成了太子妃。 不料,我愛他如命,他卻厭我入骨,大婚第三日,便納了側妃來惡心我。 后來國破家亡,他丟下我,帶著側妃出逃。我到那時才終于明白,他的心是捂不熱的,但一切都晚了。 我只能含恨跳了城樓。 這一世…… 我看著身受重傷,卻把我推開,不許我靠近的蕭澤。 冷冷地笑了。 那你就,在這兒等死吧。
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,他忽然前來退婚。 后來我告到太后面前,強令他娶了我。 成親后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,甚至帶回一個女子,宣布要休妻再娶。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,連太后也不肯再替我做主。 可我一身烈骨,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委屈,在他們新婚之夜,一把火燒了將軍府。 再睜眼時,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。
我及笄那天,雪下得很大,他說要退婚。 世人皆以為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去倒貼。 但本人不才,昨天,我重生了。
我妹妹是我爹的野種。她一無所有,太子卻偏偏愛上了她。 甚至不惜與我退婚,強逼我娘認她為王府小女兒。 我娘不堪受辱,將鑾殿前的臺階磕得到處是血。 當天夜里妹妹跳河身亡。 后來太子坐上皇位,將我剜心而死,將我娘火燒而亡。 再睜眼,我回到了太子跪在皇帝面前求娶我妹妹的時候。 我將她往前一推,萬分誠懇:「既然太子殿下與她真心相愛,不若陛下成全了他。」 我倒要看看,今世沒了我,他們到底能不能雙宿雙飛! #短篇 #爽文 #古代
得知裴淵真的忘記我后。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。 一場大火將我們的過往燃盡。 我和他的聯系,只剩曾經他不擇手段強娶我的那紙婚書。 他如今只有十七歲前的記憶。 而這一年,他恨我非常。
我當了十幾年默默無聞的公主。 及笄后,又被父皇當作籠絡人心的籌碼,下嫁給寒門狀元郎裴延。 成婚后,夫君冷淡,婆母刻薄,我在裴府過得連丫鬟都不如。 我孤立無援,步步退讓,到頭來,才發現自己是虐文女主。 不論我如何討好,注定要被男主辜負。
小叔子謝昭面冷心黑,不近女色。 我原以為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。 直到那日,我睜開眼。 發現自己變成了謝昭身上某個部位。
和聞談成親四年,我才發現他居然是個蛇人。 于是,我將他趕出房門,還嘲諷他: 「你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,滑不溜秋黏黏糊糊,看得人真想吐。」 就在這時,眼前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文字: 【寶寶補藥啊,你這樣欺負他,早晚會把自己作沒的。】 【男二就是個巨大的病嬌。女配寶寶,你也不想被拉去北極拔草吧。】 【何止啊!等他徹底黑化,就會把你鎖在書房里,鞭子蠟燭鐵鏈一應俱全,就算你嘴角裂開都不會放過。】 我嚇得愣在原地,彈幕還在發個不停。 【提示一下:男二黑化值高達 99,你再多說一句,可能就要爆表了。】 我生生咽下了嘴里那句罵他的話,猶豫著道: 「其實……蛇也挺可愛的。」
前夫腦梗癱了,一雙兒女推著嘴歪眼斜的他來找我。 我半個字沒提他們曾對我的傷害,痛快地跟他復了婚。 「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們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爸爸的。」 兒子女兒擺脫了他這個累贅,開心極了,馬屁拍上天。 女兒說,「真沒想到媽你是這麼明事理的人,有你是我爸的福氣。」 兒子說,「也是我們兩個小家的福氣,媽,兒子這輩子都感激你。」 我笑得魚尾紋都重了幾分。 少年夫妻老來報,報仇的報。 等了半輩子,機會終于來了!
偷偷寫太子和丞相嫡子同人文的第五個月。 我被太子抓了個現行。 隔天賜婚的圣旨就送到了侯府。 我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: 「你要娶我?」 太子拿著手里的同人文,邊翻邊說: 「先婚后愛,你自己不是這麼寫的嗎?」